楚路快乐老家,其他一时兴起
wb 普通爱吃麦乐鸡块
用午饭前路过屠龙房间,听里头还有点动静,我估摸着他还没吃饭,便敲门,叫他一并去用餐。
屋里声音停了一下,片刻屠龙臭着张脸出来。今日他难得没有大大咧咧敞着上衣出来,我从前一直裹着棉袄纳闷:他大冬天穿得这么单薄不冻死也该冻伤,就算是宝刀也理应如此。
不过或许是我以己度人,因为绿竹也穿得这么冷。
“倚天呢?”绿竹问:“你俩不是向来一块儿的?今儿怎么没见他。”
屠龙脸更臭了:“与我何干!”
绿竹顿了一顿,显然是没想到屠龙脾气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,不说话了。
见状我赶紧调节气氛,“你多久还带起了佩玉?成色还挺不错——说起这个,绿竹,你几百年前不是答应我送我一个,什么时候才兑现啊?”
突然被点名,绿竹还一脸茫然,傻愣愣问:“……啊?几百年前?我还没出现呢吧……”
如果可以,我倒是很想一剑捅死他。
此时屠龙突然发话:“想要么?拿走吧。”
等我手里拿着前两天倚天刚给屠龙送的佩玉站在房间门口,我忽然意识到我做错了什么事儿。
接着我一转身,风风火火地踹门冲进绿竹的房间。
“……干什么,疯了啊?”
我道:“十万火急!情况非常严重了!”
绿竹跟着紧张起来,不由自主压低声音:“怎么了!谁敢在你眼皮底下造反?”
我紧张兮兮:“倚天和屠龙万一真的闹掰,我们以后出去玩多不安全啊?”
绿竹:“……”
绿竹:“哇哦。好怕啊。”
我抹了把脸:“你好敷衍。”
绿竹冲我翻白眼:“你看出来就好,实在想知道怎么了,为什么不直接去问?”
为什么?当然是为了我作为父辈的尊严!
于是我为了找到倚天,几乎把院子翻了个遍,他本人却在竹林悠然地练剑,见我来了,还慢吞吞地收住剑气同我打招呼。
“坐。”他指指那边特意准备石凳,石桌上还摆了一套茶具,我拎起来,茶壶居然沉甸甸的,里头有沏好不久的茶。
我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:“怎么,练着练着还停下喝一口?”
倚天笑道:“我知道你肯定要来找我。”
“哦。”我说,“你还知道事态非常严重啊。”
倚天一愣:“什么?”
我扬手把佩玉抛过去,倚天的剑锋挑住编绳,待他在手里拿稳,我开口:“眼熟吧?”
倚天表情变了一变,问我:“你从哪里得到的?”
“不是捡的,这点你放心。”我见他有些失落,宽慰道:“屠龙随手给我的,好歹还没扔。”
倚天沉默片刻:“有人告诉过你,你很不会安慰人吗,无剑?”
我简直想甩手不干,冷笑:“还真没,谢谢你啊。”
倚天诚恳笑:“不客气。茶不错吧?你走时带走一些如何?”
我也沉默片刻:“有人告诉过你,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很垃圾吗,倚天?”
显然倚天没想到我会问到底,他朝我走过来,翻起一个倒扣的小茶杯,倒了杯茶,不说话,也没喝。
半晌他说:“以他的心性,没有当场和我打起来,已经是万幸了。”
“昨日你做了什么?喝高了带他去逛了花楼?”
倚天迅速反驳:“这种地方?怎么可能!”
我仍上下打量他,他叹了口气,又说:“无非是坦白了我的心思……罢了。”
“哦?真的啊?”
四周只有风吹过竹叶沙沙声,我注意到伴着这声音,倚天的耳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,我越看越惊讶,赶紧给他把不久前他才准备好的茶水推过去,自己也倒了一杯,送到嘴边。
随后我听见他自暴自弃道:“还行了……男女之事。”
再然后我也听见了我一口茶狠狠喷出来的声音。
“……这么有趣,啊哈哈哈。”我艰难道。
接下来一刻钟里,倚天与我面面相觑,自打放下了剑,他就显得局促不安起来,导致我认为这些成日里“剑道”“剑道”个不停的后辈们,大概除了持剑在手,其他时间都是白痴。
“无剑,我……”
我打断他:“不要叫我无剑,要叫我尔康大人。”
不知哪个瘪三在紫薇砸了戏院之前带倚天去听了这场戏,他迅速反应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你与紫薇软剑……”
我呵呵一笑:“是是,昨儿梦里与他相见,一时没忍住,干柴烈火了一发,现在我正愁要不要与他绝交。”
倚天马上摆出知心大哥的样子,开始对我灌鸡汤,他循循善诱:“虽说这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,但是你也要勇敢出击,像你这样是不行的。既然心悦他,就要放手一搏,即使知道前路坎坷,也不能轻言放弃,一生中能碰到这样喜欢的,是非常……”
我听得头大:“你将道理看得这么清,怎么自己来就怂得跟条狗似的?”
倚天顾左右言他:“你现在很闲吗?练剑吧,或者跟我过几招,如何?”
“不如何,我很忙的。”
言罢,我潇洒地拂袖离去。
这两人足足有半个月没有互相理睬,迟钝如绿竹都察觉了不对劲之处,颠颠地跑来问我现在的情况。
我无奈耸肩:“谁知道呢?”
绿竹失落而归。
前脚绿竹才走,倚天后脚就进了我的小院。
“不提供情感咨询服务。”我抢先开口。
倚天哦了一声,问:“屠龙这些日子找过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我打了个呵欠,“不过前两天我见到他了,拎着酒。大概是去找淑女剑拼酒去了。”
倚天杀气腾腾地提着剑就走。
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拦住他:“你这是要去绝情谷砸场子啊?你是觉得他们仨联手干翻你一个超级不容易吗?”
倚天看傻子的眼神看我,“我何时说过我要去绝情谷?”
经历了一阵诡异的沉默,我用傻子看人的眼神看他:“那你去哪里?”
倚天挣扎半天,最后吐出俩字儿:“不知。”
我呵呵一笑,撸起袖子坐下,开始传授多年沉浸话本得到的经验:“倚天啊,作为长辈,我呢,给你两个建议:一,再睡一遍屠龙,看他什么反应;二,让屠龙睡一遍你,看他什么反应。”
说完我还拉住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金铃索,冲他挤眉弄眼:“金铃儿,你说是吧?”
金铃索理都没理我,甩开我的手,径直走向水池观察他刚养的鱼。
倚天:“……”
倚天:“还是不了,我去找他认真谈谈。多谢你,无……尔康。”
我赶紧纠正:“我姓福。”
倚天点点头:“哦。你幸福。”
倚天转身就走,我在他身后装作不经意地、用力地提高了声音问金铃索:“屠龙是在他屋里吧?”
金铃索:“……你声音太大了,好刻意。”
我:“管他呢。走,听墙角去。”
金铃索不假思索:“我不要。”
“由不得你!”
金铃索是个大夫,我要是打不过他,根本没脸继续混下去。于是最后他被我扛着,一路偷偷摸摸地踏着屋顶那些破砖烂瓦杀进屠龙院子里。
这一路金铃索都捂着脸,为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愧,还提心吊胆地担心被人发现。我倒是无所谓,听墙角这事儿我擅长,只要我不刻意出现,没人能发现我。
里头气氛非常和谐,暂时没有打起来的可能。
我在外头晒着太阳,按着金铃索的脑袋,好让他不暴露自己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他二人的对话无趣到我和金铃索都困得想就地睡下,忽然倚天短暂地“唔”了一声,刺激得我一个激灵醒了,往里探头看了一眼,带着金铃索落荒而逃。
金铃索十分不解:“怎样?”
我看着他,言简意赅地扭曲了词意同他解释:“唇枪舌战。”
金铃索:“???”
片刻后金铃索又一次惊恐地打量我:“!!!”
时间再往后推一些。
屠龙拎着两坛酒找我诉苦,“喝酒误事啊!”
我好奇道:“怎说?”
屠龙咕嘟灌下一大口:“那日我刚从绝情谷喝了酒回来,否则疯了才去亲他。”
“……但我看,你如今日子可比从前逍遥多了。”
FIN.
后记:
倚天屠龙合力坑我,我被安排跟紫薇相亲了,请问以什么姿势死比较好看?